外,帝国的地方官们要在一定期限内进京述职接受吏部的考课,来来往往,相望于道路,挈妇将雏在京累月甚至经年。
士民工商如此庞大的一个群体,政府办公、居民住宿、商家经营,还有僧、道等宗教场所都占用着城市土地和房屋,盛世滋生人口,而地皮不会自我繁殖,于是二者的矛盾可想而知。我们仅从皇帝身边人的住房状况,便可管窥一豹。
《旧唐书》卷16《宪宗本纪》载,元和十五年(公元820年)四月丁亥敕:“内侍省见管高品官、自身都四千六百一十八人,除官员一千六百九十六人外,其余单贫,无屋室居止,宜每人加衣粮半分。”唐朝的内侍省便是明朝的太监二十四衙门,从这份史料可见,当时宦官当中,有宅的仅占36.7%,约63.3%的人都无宅可居。
也就在这一年的十二月,文学家白居易先生任礼部主客郎中(相当于外交部礼宾司司长)、知制诰(皇帝机要秘书),在长安已漂泊了17年的他没有自己的房舍。他在《卜居》(“卜居”的意思是占卜自己该怎么处世)中写道:“游宦京都二十春,贫中无处可安贫。长羡蜗牛犹有舍,不如硕鼠解藏身。且求容立锥头地,